对于一个酒徒来说,巴罗莎(Barossa Valley)无疑是妄想地之一。去过法国的干邑、澳大利亚的Yarra谷,这次重临澳大利亚,下降南澳Barossa,带着同样的酒徒朝圣的心理。Penfolds、Seppeltsfield、Wolfblass、Jacob`s Creek……想起行程单上列着的一连串名庄试酒日程,禁不住满心欢乐。 Barossa初印象Barossa,这片地球那面的地中海气象的小山谷,此时正值初夏。从阿德莱德驱车而来,只见一路苍翠。触目可见合抱粗的高大尤加利树,在原野上独立成一帧帧景致。一掠而过的农舍,常常是被玫瑰、天竺葵和薰衣草构成的小小花园围抱,在阳光下格外恬美静谧。而这里真正的主角是葡萄藤。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Barossa发迹于18世纪末,从欧陆远道而来的德国人带来前列批葡萄树,在此代代繁衍。因为这里奇特的红砂土壤、合适的水分,逐渐发展成全澳大利亚较大的红酒产地,也是公认的澳大利亚较好产区。其实,除了(设拉子)这种浆果香丰硕的红葡萄品种,Barossa谷也普遍种植着Cabernet Sauvignon(赤霞珠)、Grenache(歌海娜)、Shardonnay(莎当妮)等多种类的红、白葡萄,其中还包含德国人较为拿手的Riesling(雷司令)。记得头天晚上刚落地南澳首府阿德莱德的前列顿晚餐,在有名的滨海餐厅Sammy`s,我们就挑选了一支Barossa谷出品的2009年份Riesling来搭配生蚝。这支新酒清甜清洁,带着白葡萄酒固有的一点点酸度,那股淡淡清冽的味道真是生蚝、软壳蟹类海鲜的绝配!欢迎进入酒神地盘一路深刻Barossa,看到一片片铺展开来的葡萄园,有的园子会悬挂出所种植葡萄的品种名称,Shardonnay、或者Riesling……随着一块“欢迎进入我们的地盘”的指导标,我们的车子停在了Jacob`s Creek的试酒中心。大家都知道Jacob`s Creek是澳大利亚走大量量商业化路线较胜利的一个品牌,低矮错落的试酒中心却是非常的朴实慷慨。招待我们的酿酒师Bernard Hickin有多年波尔多地域的工作经验,近50岁、有着温顺蓝灰眼珠的澳大利亚男人,却带有典范的法式优雅举止了。在分发给我们人手一份打印好了的品酒手册后,他就一点点来率领我们进行初级的品试。所尝试的酒依例是由浅入深:从一支2009年份的Reserve Riesling开端,途经2007年份Riesling、2008年份Reserve Shardonnay、2005年份Shardonnay、2005年份Cabernet Sauvignon、2005年份,直到较后一款2002年份 Cabernet。印象较深的是倒数第二款,2005年的酒有了必定成熟度了,够润够圆,香度也不错,带着澳大利亚特有的浆果香和一点小辛辣,很迷人。惟一不足的是回味仍有点点尖涩,应有再陈年的空间。自己的那瓶Penfolds一直听说Barossa较古老的葡萄藤有160年的树龄,沿途看到的葡萄树从渺小幼苗到粗壮的盘根老藤,却都不是那棵老“树精”。这么看着找着,就来到了Penfolds。其实,前面说的那棵老藤并不在Penfolds,但巧的是Penfolds这座澳大利亚名庄的历史也是160年。它多元化的出品从尊贵的Grange、Bin707到平价易饮的Bin28甚至蔻兰山,选择丰硕,格外受酒客爱好。在这百年老庄的大门口忍不住照了张像,实在爱好南澳艳阳下,他家门前攀爬错落成装潢藤的那些葡萄老树。慕名来这里的游客很多,在Penfolds有名的Bin系列酒架间流连忘返,挑选自己的心头好购入囊中。Penfolds酒庄还供给Barossa地域首个DIY调制葡萄酒的项目,开放给游客。穿上清洁的白色制服,走过弯曲的楼梯下到酒窖,调酒师已经预备了三款不同品种葡萄酿制的红酒:分离是2008年份的Grenache、和Mourvendre。手执试管和量杯漏斗,边调配边试酒,每个人依据自己对酸度、甜度和果香度的喜好,将这三款红酒以不同比例混杂。较后,调酒师建议以40%的搭配30%的Grenache和30%的Mourvendre。嗯,味道不错,口感的平衡度有点专业的意思了。在此基本上,又很自我地加多了些,然后,有点得意地把调配好的酒装入酒庄供给的小酒瓶里,以Penfolds一直力倡的旋塞封口。看到瓶身酒标上印着自己的大名,那种感到还是蛮“专享”的。比拟神奇的是,待一周的澳大利亚行程停止,费尽千辛万苦把“自己的这瓶Penfolds”带回上海,旋开瓶塞再尝一口时,这酒的口感更趋馥郁香醇了!于是感慨Penfolds的旋塞,当时没做完整的封口,仅止于不滴漏,推算起来,可能是在这一周之内,旋塞泄漏了适度的氧气给葡萄酒,不多也不少,刚刚好加速了它的成熟,才会使它尝起来比调酒当天更显美好。Seppeltsfield的棕榈园和百年钵酒这一场Barossa沉醉之旅又怎可不提Seppeltsfield呢?离这座神秘的庄园还很远,路上就开端涌现了一排排Barossa地域罕见的高大棕榈树!熟习当地风土人情的司机指着路边高岗上的棕榈园说:“这后边埋的都是Seppelts家族的先人,他们是Barossa地域较富有的家族。”眼前的棕榈树有些已经超过百岁。据说好多年来,Seppelts家族园丁的重要义务就是不停地补种这种该家族成员较钟情的大叶子热带树。如今,南澳大利亚已经把此地作为较具历史意义的村落、酿酒厂以及花园列入了遗产名录。Seppeltsfield庄园较善于的是甜酒:钵酒(Port)和雪莉(Sherry)。在中国市场上还没见过这个庄园的酒,据说日本是他们在亚洲的重要市场。这里窖藏较老的钵酒也像高大的棕榈树一样,已经超过百年了。酒窖的老先生端来一盘乳酪、一盘薄饼干,给我们尝酒。即便是爱好香甜口味的女生,也未必都习惯得了钵酒和雪莉——它们经常会给人甜腻的印象。而百年老庄Seppeltsfield做出来的甜酒却与众不同!前列杯雪莉下肚,香甜、强健,却毫不腻口;接下来的钵酒统统都比普通钵酒来得含蓄、矜持、深厚,流淌在齿颊之间,满有回味。接下来,在参观Seppeltsfield庄园时,看到以一代代家族传人名字命名的橡木桶。贮满了陈年美酒,一个挨一个地躺在沉寂的酒窖里,是触目可及的历史记忆,却又如此活生生。在这里,你能感到到全部Barossa的静止性。在这片山谷,人和树林里的树木并没有太大差别,朽枝和新芽、荣枯更迭,再自然不过地并生在那里。而即便是在漫长的时间中,树可朽、人飞灰,却总有葡萄酒的酒液,仿佛这一代代性命的红色线索——它一直在那里,暗地流淌,永无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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