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有诗,诗中有酒,阮籍人生的主题是诗和酒,可以说是诗酒人生,阮籍的诗大都晦涩且无题,给后人留下了无尽的猜测与感叹,而阮籍与酒的关系则比较表象一些。 阮籍爱酒,究竟到了哪种程度?据《世说新语·任诞》中记载:“步兵校尉缺,厨中有贮酒数百斛,阮籍乃求为步兵校尉。”为了能喝到酒,不惜辞去了司马氏的幕僚职务,去当个不知名的步兵校尉。由此可知,他着实已痴迷于酒了。 酒有助于文人倾吐自己的情感。阮籍善诗能文,以咏怀诗为佳,而这些诗歌多半作于酒后。现实的不济,使他无法直接表达自身的悲愤哀怨,便借酒书愤;但受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即使是酒后,也不敢直白陈明,这就促成了阮籍“隐晦曲折”的诗风,对后人影响深远。 酒不仅能令愤懑者倾吐各种情感,还可以激发文人的创作灵感。司马昭欲串权夺位,需大臣书写一封劝谏魏帝自行退位的谏书。大臣们深知这是件对魏不义的事,便将其推给了阮籍。阮籍也知此文不好写,无奈之下便整日饮酒,不管他事。临到用时,司马昭差人去取文,却发现阮籍已是酩酊大醉,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使者大急,叫醒阮籍索文。阮籍醉眼惺忪,取出纸笔,临场发挥,借着几分醉意将《为郑冲劝晋王笺》一气呵成,文辞清正,令使者叹为观止,阮籍醉酒成文的故事也由此传开。 阮籍爱酒,更善醉酒。“醉酒”是他在当时复杂的政治斗争中自保的一种工具,于他是屡试不爽。 《晋书·阮籍传》中云:“文帝初欲为武帝求婚于籍,籍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司马昭想通过联姻笼络阮籍,因此以他儿子的名义向阮籍提亲。司马昭当时已是帝王,阮籍若直接拒绝其要求,免不了杀生甚至灭族之祸;若答应他,就必须与之同流合污了。进退两难之际,阮籍选择将自己灌醉,这件事也就“不得言而止”。“醉酒”也让他避过了钟会为其设置的种种圈套,消除司马昭对他的戒备,使钟会的谗言无法生效。 酒与文人的结合是中国历史一个闪亮的焦点。以阮籍为代表的魏晋士人选择饮酒而狂的人生有其深厚的原因。酒与阮籍现实人生的密切联系成为名士生活的典范。但与此同时,阮籍与酒文化之结合又有其独特所在。特别是阮籍诗中无酒可谓文坛的遗憾,由此引发我们对于魏晋时代的深入思考。 阮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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