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向来都是高尚身份的象征,似乎与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交集;冬天要来的时候,我们到河北怀来采访。北方农村天冷得早,11月初,葡萄藤就要埋到土里了,否则,一降温就会冻坏。一位老农在田间埋葡萄藤,我问他,您平凡喝葡萄酒吗?老农答复:不花钱就喝,花钱就不喝。要是花钱,还是白酒好。这个答复让我大笑,因为当天晚上我就要喝一顿不花钱的酒。 那个晚上的酒从起泡酒开端,然后是“加贝兰”,酿酒师李德美的杰作,价钱非常廉价,但品德相当不错。然后,李先生点了一支西班牙酒、一支意大利酒,当晚的主角是金钟酒庄1986年一款酒,大家揣测这瓶酒的阅历,喝得微醺。较后再以一瓶贵腐酒收尾。李德美先生传授品酒心得:“葡萄酒要多喝,较好每天都喝一点儿,这样才会对葡萄酒有感到,每周要是能三五好友聚首一下,各自带一瓶酒,多尝一点儿,就会对葡萄酒更熟习。当然,如果有机遇去酒庄,好好领略当地风土,再细心品酒,那就更好。” 新年的时候,我在不丹旅行,在廷布市一家酒店,侍者拿来一瓶酒,我很好奇,在这个相对隔断的国家,搭配不丹传统菜肴,会用什么样的酒接待宾客?拿来一看,是印度出产的一款西拉。侍者向我介绍,印度的马哈拉施特拉邦(简称马邦)是印度葡萄酒酿造业的中心,Nashik和Sangli地域是较大的葡萄酒酿造产地。这两个地域葡萄种植面积约4.9万英亩,每年产10万吨葡萄。我们要喝的这款酒来自马邦的Ahmednagar。后来我才知道,印度平均每人每年只喝几十毫升的葡萄酒,也就是一勺子,相当于每年200人喝掉一瓶葡萄酒,但他们的酒出口到孟加拉、斯里兰卡等国。在不丹的皇家植物园,我们晒着高原上的太阳,在草地上野餐,餐桌上有一种奇异的饮料,名叫SPY,来自泰国,是用葡萄酒原汁加矿泉水折衷而成,居然也分为红、粉、白三种。 100年前,日本的“鸟井商店”也销售一种葡萄酒饮料,名字叫“赤玉波尔图”,就是用葡萄汁、酒精、香精与糖调配而成,后来这家店慢慢做大,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三得利”,他们在京都郊外的山崎蒸馏厂(Yamazaki)于1924年开端酿造麦芽威士忌。如今,山崎威士忌名声洪亮,他们的葡萄酒也屡获大奖。早在1936年,三得利就有了自己的“登美之丘葡萄酒庄”,在山梨县,占地150公顷。 我们的记者和撰稿人,在今年访问了法国、美国纳帕、智利中央山谷、阿根廷门多萨、意大利的维罗纳,但我们还没有去印度或日本看看那里的葡萄酒,也许在葡萄酒的世界版图上,印度和日本都不主要,可如果你有机遇尝一瓶你从来没喝过的印度葡萄酒,那你必定不要放过。当然,你有了自己的偏好,只喝法国酒也没什么不好,套用一句古老的格言: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人也不可能两次喝到同一瓶葡萄酒。 我们在这里供给的,是一些葡萄酒的知识和体验,这些东西永远代替不了你对葡萄酒的体验,你的体验才是较主要的。要想喝出点儿意思,光看消息是没用的,你得每天喝点儿,每天晚上都晕乎乎的,喝酒品酒,都是要让我们愉快才是。 美国诗人约翰·贝里曼有这样一首诗—— 为什么要这么喝?持续两天 两个月。啊,一个季度接一个季度,年复一年,持续二十年。 我免费答复这个问题, 老兄,因为我渴。 这位诗人喝多了就有克制不住朗诵自己作品的激动。有一次,在法国,他酒兴大发,非要向听众朗诵他的《布拉德街》,夜里基本就没有听众,他在清晨5点钟找到了一位法国面包师,在太阳正要升起来的时候,面包在烤箱里渐渐膨胀起来,他向面包师朗诵了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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