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爱酒的人多讲性格,美酒入喉,舌头上任何一个异味的变更,他们绝对能说出一百个精准的词汇来作描写,这是具备必定饮酒资格的爱酒人自然滋长的才能,但这对于喝红酒而言,却似乎还不够,至少未入佳境,还没炼成一根修得正果的红酒舌头。 饮酒之人除了修炼自身对酒精的博弈才能之外,较讲求的其实还是舌头的本领,而舌头的本领,又不只是感性地局限于口腔中那一片三寸之地,尤其是你若有心品尝红酒的话,它的感性品味,更须要理性来开路,拖着你义无反顾地投入红酒酝酿期的天象与地理事件研讨。 修炼一根懂红酒的舌头,就好比修炼一双音乐巨匠的耳朵一样。据说莫扎特七岁时,人们发明他的耳朵有一个特异功效。让他闭着眼睛,你在旁边用任意一种乐器奏出一个孤立的音,他立刻就能说出这是哪个音。想想那八个音程,十二音阶,每个音符的变更过细奥妙,再加上乐器的差异,在完整没有提醒音的情形下,如此迅捷精确地作出鉴别,的确匪夷所思。后来音律学上就把这一类天才的辨音才能,叫做“绝对音感”。但七岁的莫扎特如果看不懂乐谱,不知道哪个音对应于那个音符名称,想必他耳朵再灵验,到底也是有口难辩。 同理,修炼一根拥有红酒“绝对味感”的舌头,首先要炼成一个红酒历史学家,然后是植物学家,乃至于地理学家、气候学家等。俗套一点,红酒的绝对味感大概可以套入下面的电影桥段:他西装裁剪得体,文质彬彬,提前二十分钟进入一家高级西餐厅,静候邀约的女士。女士应约而来,入座点餐,服务生用白手帕裹来一瓶红酒。开瓶后,他先端起酒杯,轻轻摇晃杯中的红酒,放到鼻子前一闻,略露出一瞬间的寻思状,然后浅浅尝了一口。这时,当着女士的面,他皱了皱眉,略带讪笑,把餐厅经理叫来,指出他们用次货充高级。经理会辩论,但这位男士马上说出一大段关于红酒年份和出产地的知识,让经理目瞪口呆。 信任这一幕只要表示得足够谦谦有礼,不露半分炫技之态,必定能大博芳心。不过,我倒是更愿意持续假想这个故事的下一步。假如这位男士对红酒的绝对味感并未炼成,他虽然做了足够的纸面研讨调查,而他的断定却失了准头,恰巧他约会的这位女士其实是从小喝红酒长大,她也拿起杯子,品尝一口,她立刻对这杯酒作出了准确的断定。她又会怎样做呢?我想,她或许只是浅浅一笑,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并且持续配合,甚至故意露出好奇的眼力,饶有兴致地听这位男士侃侃而谈,只不过她听进耳的估量不会再是那些脱口而出的红酒经,而是这个男人的叙说之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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