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先有伯乐,后有千里马,"可以套用,世间亦先有酒徒,后有佳酿. 从高阳酒徒开端,得酒中真情趣者,不免以酒自负,若少了这些人物,世间亦不免少了许多可爱. 我较初是从一个酒鬼开端自己的饮酒生活的. 年青时气盛,刻意买醉,大学时手头拮据,在珠江啤酒已不能求得一醉的情形下,曾移情于二锅头,不知醉了多少回,也无法克服一个能喝两斤二锅头的北方同窗,学生时期的饮酒阅历就在一种倔犟和好胜的偏执中耗尽了. 工作之后,慢慢就多了一种事故和油滑,酒还在喝,但已经分成了工作的应酬和自我的娱情两种方法.照镜子认为自己猥琐,只有当酒精开端作用时才找回了当年充斥幻想的书生意气,我想,喝酒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在酒里失去自己;一种是在酒里找回自己. 白酒是越来越少喝了,中医说伤肝且不论,宿醉之后的那段凝滞总让人觉得一种"性命中不能蒙受之轻",白酒是愿望苦楚和快活之间那条摇摇摆摆的钢索. 啤酒正从豪放堕入轻佻,在广州每次喝啤酒我都会下意识地想到摇骰盅,不知道啤酒毕竟是在娱乐还是在愚弄人民,而且啤酒还有一个致命的副作用让一个忧心忡忡的男人开端变得大腹便便.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红酒了. 我每天的工作阅历大致是这样:深夜打开电脑之后,放入一张爵士乐的CD,然后倒半杯红酒,点上一根香烟,开端胡编一天的采访阅历.一次我习惯性地反复着这一切,但马上我就沮丧地瘫在了椅子上,香烟和红酒都用完了. 我真正的留恋上红酒只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一位尊重的老者告知我,"老年人较怕缺乏豪情,而年青人较怕不知道抑制和分寸."很快我找到了我的红酒生活,红酒的美就是一种恰到利益的美,一种让我激昂后开端婉约的美. 从前迷《大话西游》时,我一个人用这部电影就下掉了六支啤酒,而现在,一晚通宵达旦的工作我可能只须要一杯红酒,已经足够. 懵懂顽童未经风情,我喝红酒的生活是从国产的"长城"和"王朝"开端的,由于工作的关系我结识了香港酒王黄雅历先生,老先生送了我一本他写的《酒中传奇》,这是其三十年写酒不辍的结晶.然后就是经常跟黄先生一起加入广州的一些红酒聚首,那时我才知道有好酒如帕图斯、如拉菲、如拉图、如老先生经常从香港带上来那款拉拉君,这些让我着迷的运动使我有时独处时竟不可救药地去思念一支1997年出产的武当红的副酒. 对于生涯来说,有些习惯是致命的,当你喝完一支拉菲以后,还可能再认真地去7-11买一支二十多元的长城红吗?《南方都市报》摄影师邹卫在为无数个名模级美女拍完照后走在大街上对任何一个年青女性都不侧目了.没有了随遇而安,生涯就变得艰辛了许多. 一支好的红酒是值得想象的,特立独行、卓尔不群甚至有一点点矜持.我一个礼拜的工作可能换不来一支钟情的好酒,所以我对目前的工作感恩戴德,究竟我有了许多喝酒的场所.我对黄雅历先生的生涯尤为倾倒,老先生在香港媒体上写了三十多年的酒评,其间周游世界,喝过好酒无数,然后留下一部部令圈内人士交口夸奖的作品. 世界上较著名的红酒酒徒是罗伯特·帕克(RobertParker),是世界较有影响力的葡萄酒评论家之一,他的评分常常转变一个葡萄酒的命运.从出版《葡萄酒辩解士》(WineAdvocate)开端,帕克已经成为葡萄酒鉴赏家中的鉴赏家.当然,他几乎喝过世界上所有的好酒. 用一生的命运去换一生的酒,干不干呢?我确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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