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遇访问法国图卢兹,踏访卡尔卡松古堡成为心中的高兴点。图卢兹是法国西南部的大城市,散发着天然的古朴气味,这座有着2000多年历史的名城,有一种精细、富庶与气定心闲的气宇。这里还有遍野的葡萄园和欧洲较大的古堡,由于盛产红葡萄酒与红玫瑰,且满城是典雅的红砖建筑,图卢兹的代表色是红色。 时逢1月中旬,法国雨水甚多,位于比利牛斯山区图卢兹的气象更像小孩的脸变更无常,雨天中大雾氤氲,白雾和雨气围绕,让人似仙似梦。我们的车驶出图卢兹,在高速公路上疾行,约一小时后车拐入乡村公路,沿途静立的白色小屋与红砖小镇迅速掠过,车中人无语,心却想在这儿停留,那份极致安定,让人心了无尘埃。但铁骑依然无羁地飞驰,不舍之情只在回眸一瞥中。雨丝和松林的气味钻进了车窗,与乱发、衣衫纠缠,理也理不清,睫毛上的水气使视线变得隐约,下意识地揉一揉眼睛,便拧出几滴黛绿色的水珠。水珠在指间,也在心上。 走近卡尔卡松古堡,雨歇放晴,天际阳光乍泻,大片乌云的周边被镶上一圈细密的金圈,仿佛在夸耀欧洲绣娘的手艺。车停在古堡外几十米的山坡上,站在山坡上吹吹风,可远眺普罗旺斯的风貌。人在风中,深呼吸胜过一次肺部桑拿,胸臆舒服之余,细看跌宕起伏的欧陆地势,思续顺着蜿蜒的山脉一直延长到百公里外的地中海沿岸,又看到了那儿明丽的阳光和蔚蓝的天空;望着初春绿黄相间的田野山谷,遥想田舍峰岭、寂寞峡谷的昨世今生…… 阳光下的卡尔卡松古堡与塔楼,卸下了那份神秘感。城堡门内有粗铁链的吊桥,可收可放,像极一部难忘的法国电影《老枪》中的城堡,这类古堡是欧洲的一大建筑特点,但卡尔卡松古堡却是全欧洲较大的。城堡现在拥有几十座塔楼,城墙长达3公里。走进拱门则见到另一番气象,狭小的街道、凹凸不平的卵石路纵横相交,城堡内教堂、中心小绿地、雕塑喷泉、小旅馆俱全,主街道边排满了各类销售纪念品的商店、咖啡馆和饭馆。祖先留下了筑城、护城的传奇故事与独立精力,也留下了无价的财富,回馈给了卡尔卡松今日的子民。 旋转的山风掠过了停满鸽子的红屋顶与松林,发出了声响,站在古堡的两道城墙间凝神片刻,远古厮杀的喊叫声便涌入耳际。这里曾经是战事频繁之地,据说当年查理曼大帝曾率大军围困卡尔卡松城堡长达5年之久,战役惨烈,鲜血染红了城墙,攻防的敌对双方如今比肩躺在厚厚的沃土之下,一杯红酒的交织中,笑谈欧洲的今日。 红玫瑰、红屋顶、血城墙、红酒的故土,古堡的名字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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