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是个夜的城市,白天看去毫不起眼的旮旯,到了晚上均会散发出一种纸醉金迷的气味.于是,寻一家别致酒吧,灯光必需阴暗,较好还带点荧光;遇上个生疏美女,眼神必需迷离,较好还是长发,便可以领会到那种很妖的、"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到了. 上海女人喝酒,喝的是一种情调,至于喝进去的是什么其实无所谓.较常见就是在衡山路或茂名路之类的大小酒吧里,科罗娜、太阳啤、可乐JAZZ,都属于可选择的规模.至于红酒或调酒,那是由好奇心点起来的,那么少的一点点,味道怪绝,装在英俊的杯子里,可以点上一根烟,边摇晃杯中的冰块边用迷惘的眼神看着那袅袅上升的烟雾,上海女人懒洋洋、焦点散漫的样子,有一种奇特的妩媚. 当然,那只是独饮的女人,你既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亦不晓得她要到哪里去.或许她有无穷的哀愁和衷肠无人可诉,只能一杯杯又酸又辣独自咽下肚去.但你若真把她视作酒女,上前搭话,一个冷冷的眼神便会毫不迟疑直射过来.若此时还不知难而退,只诺诺说明自己并无恶意,那么对方会立刻一言不发地用手势召唤酒保结账走人,那种扬长而去的架势,让你认为既是为难,又是无趣. 也有和男朋友一起来喝酒的,这里的男朋友仅指男性的朋友,因为在上海的酒吧里,除非特殊露骨、特殊没有礼貌的男女会当众表演一番"缠绵",大多数人的关系还是显得若即若离.他们也许是关系比拟亲密的客户,也许是想避人耳目标上司与下属,又也许只是一对特殊密切的朋友,或是即将分别的情侣.然而大部分人只是慢慢喝酒和偶然交谈几句,一起看看来自菲律宾或者别的什么处所的外国乐队表演,单从外表绝无可能断定出他们的关系来,或者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算什么关系,这就是上海男人女人的暗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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