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爱好喝烈酒,烈得可以燃烧的那种。他不但爱好烈,而且爱好大口大口地喝,然后再猛醉一场。他爱好在醉里找寻妄想,在醉里火辣辣地爱一场,无怨无悔,哪怕是醒来,只剩苦楚。 有的人爱好喝那种淡淡的酒,不是为热闹地醉,只为了慢慢地品尝慢慢地醉;不是为了全醉,但却要有醉的感到。他可以看着酒杯,在没有醉之前便开端理想。一杯酒,他可以喝上一生,也可以醉上一生。 有一种人,他爱好喝那种乡下人酿造的米酒。很浑厚,乡下人大多会做,虽然便宜,但却另有一种芳香,他就是爱好这种味道,并且愿意在这种味道里醉倒。 有一种人,他爱好喝那种很贵很贵的红酒,很多人都买不起的那种酒,较好是这个世界上都独一无二的酒。他也许会醉,也许不会,他更爱好那种感到和众人歆羡的眼光。 还有一种人,更彻底,他可以买所有种类的酒,但却不喝,只是为了收藏。你可以说他很奢靡,但他愿意,你管不着,因为他有钱他买得起。 其实酒,它也有它的爱情。 不分层次,不分颜色。它不孤芳自赏,它也不妄自微薄,它只是愿望找到一个真正理解喝的人。只要找到一个理解怎样喝,理解怎样能力知道它味道的人就好。酒毕生的欲望,只不过是要找一个真正有味觉的嘴,真正能蒙受它的胃,真正能够醉倒在快活中的人。 然而更多的时候,它只是被标上了价钱摆在货价上。 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酒的爱情就已经逝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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