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的处所就有故事, 小能插科打诨说风月,大可坐而论道谈国是。 父子间的情绪分享,也少不了酒。 壹 母亲走得早,而父亲特殊爱喝酒,在我的印象中根本上天天喝。经常半夜醒来看见父亲在客厅或是阳台喝酒,这时候,父亲一般都会问我睡得着不,睡不着就起来陪他喝酒。与父亲一起在阳台喝酒抽烟、望着星空发呆,父子间的许多心里话也都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推举浏览:父亲节,你欠父亲的一杯酒!) 贰 每次酒过三巡,父亲的话就莫名其妙的多了起来,说当年的他是怎样怎样,我又应当如何如何方不能堕了他的威名,然后又勉励一番说我应当知道上进。一开端的时候我还感到莫名的新颖,以为父亲虽然喝了酒,但父子之间的对话俨然拉近不少。然而次数一多,父亲也总是那些套路,也就有些无聊了。 叁 电影《老炮儿》中,六爷和晓波彼此之间缺少分享与接纳,老子看不惯儿子,儿子也不服老子。其实在他们的心坎深处,都盼望对方的认可,但两人都撞得满鼻子灰。较后父亲先低头了,“他带着自己的骨气,一步一步像探案一样寻找儿子”。 电影较感人的处所,是小酒馆里那场父子对话,借着酒劲两个人都把心坎深处的话说了出来,有争吵,有恼怒,有不满,有温情。只有把深藏的爱意表达出来,才会有较终的握手言和。 肆 很早之前,贾平凹的作品在报刊上引起了争辩,弄得满城风雨。茫然恐惧的贾平凹说自己 “像乡下人担了鸡蛋进城,人窝里前防后挡,惟恐被撞翻了担子。” 事发后不久,父亲便从乡下带着小女儿来看他。一个薄暮,父亲从怀里掏出一瓶酒和一包酱羊肉。贾平凹很纳闷:父亲早已不喝酒了,又反对我喝酒,现在却怎么买了酒来?父亲使劲用牙启开了瓶盖,说:“你一直在瞒着我,但我什么都知道了。今日喝喝酒,把那些烦闷都解了去吧。” 父亲先喝了一口,立即神色彤红,皮肉抽搐着,终于咽下了,嘴便张开往外哈着气。那不能喝酒却硬要喝的表情,使贾平凹手颤着接不住父亲递过来的酒瓶,眼泪唰唰地流下来了。后来贾平凹还在《喝酒》中写道,“但那半瓶酒,我再没有喝,放在书桌上,常常看着它,从此再没有了什么烦闷,也没有从此沉溺下去。” 父亲、儿子与酒,总有讲不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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