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参观了轩尼诗的自有葡萄园、酿酒厂、蒸馏厂、酒窖、制桶厂。轩尼诗干邑的酿造工艺远不是这篇小文章能够说清晰的,但我记下了一些有趣的指标,窥豹一斑,可想酿造干邑的精心与艰苦,使我们理解尊敬每一杯酒中蕴涵的劳动、文化、智慧与天地灵气。 10月3日一早,干邑风狂雨骤,近午时,雨渐小,我们乘车从柑曼怡(GrandMarnier)古堡动身,中午达到另一间古堡酒店——CHATEAUDEL’YEUSE。轩尼诗的高志文(Jean-MichelCochet)先生——一位健谈而幽默的英国绅士,以后我们在轩尼诗的一系列参观运动重要由他陪伴——在酒店设午宴给我们接风。 没想到,开胃酒就是轩尼诗X.O,当然要加点冰块。头盘是鲜贝刺身配鱼子酱,用香葱、白胡椒调味;主菜是鱼排配米饭、烤火腿片;作为甜品的奶油冰糕固然不错,一小碟果汁软糖口感细腻软滑,果味纯浓,竟然大受欢迎。 下午的重要日程是采访轩尼诗总经理费英昂(YannFillioux)先生——Fillioux家族的传人,自1765年公司创立以来,这个家族世代与Hennessy家族合作,担负总调酒师。轩尼诗的公关部事先要我们供给采访提纲,并重复叮咛——他们对这次采访的看重水平可见一斑。 负责媒体的两位女士把我们和翻译引进轩尼诗总部内费英昂先生专用的品酒室,四壁几乎摆满了大小、形状完整雷同的无色透明玻璃酒瓶,里面装着不同色彩的“性命之水”——干邑藏酿。费英昂准时达到,两位女士介绍完毕,悄然退出,掩门,留下我们四人。 费英昂头颅硕大,不知是由于遗传还是长期应用,鼻子更加硕大,头发灰白,双眉浓黑如鹰翼,气度轩昂,绅士味十足,很配得上“英昂”的汉名。 我们事先预备了五个问题,其实是在做案头预备时读不太懂的五个细节,也许他认为来者还不算外行吧,我们越聊越轻松,才答完第二个问题,他就拿出一瓶“性命之水”,给每人斟了一点,特殊告诉,这是1956年的藏酿,产自干邑较核心产区大香槟的Yvon先生的酒庄,他本人只在办公室存了一瓶,欢庆时刻自己喝上一杯——主人盛情,委实可感,我们自然珍而重之地细细品饮,果然醇美不可言状,酒液浓稠得让舌头觉得繁重,余香浓重得化不开,挂在口中久久不散。 45分钟过得飞快,两位女士又回来了,看到桌上的酒杯,惊愕莫名,当场告知翻译,她们从未见过费英昂在这里用酒招待采访者。我问可不可以多提个问题,费英昂做出慷慨和倾听的表情。我说:“能照相吗?”众笑,于是我们都跟巨匠以及1956年的“性命之水”合影留念。 接下来我们又参观了轩尼诗的自有葡萄园、酿酒厂、蒸馏厂、酒窖、制桶厂。轩尼诗干邑的酿造工艺远不是这篇小文章能够说清晰的,但我记下了一些有趣的指标,窥豹一斑,可想酿造干邑的精心与艰苦,使我们理解尊敬每一杯酒中蕴涵的劳动、文化、智慧与天地灵气: 葡萄品种只选乌艺布朗(UgniBlanc),榨出的葡萄汁取澄清的上面一半酿成葡萄酒; 蒸馏进程中除去酒头和酒尾,只要较清纯、较有奇特香味的酒的中心部分,每9升葡萄酒经过两次蒸馏只能得到1升烈酒——“性命之水”; 用于橡木桶藏酿的橡木来自法国中部的利穆赞(Limousin),树龄约130到150年;“性命之水”装入橡木桶,在昏暗的酒窖中宁静地成长,轩尼诗酒窖中较古老的“性命之水”是1800年的; X.O中的用于调配的“性命之水”有100种,为10到30年的藏酿;的李察轩尼诗(RICHARD)中较年青的藏酿有25年,较古老的是19世纪藏酿。 3日的晚宴在轩尼诗自家的古堡。头盘是酥皮鲜贝,主菜是蘑菇小牛排;配轩尼诗百乐廷(PARADIS)。4日中午分开干邑前,在轩尼诗公司邻近一间餐馆LeBistrodesQuais小酌。 因为要赶火车,不免心浮气躁。高志文先生劝我们仔细品尝——干邑离海不远,邻近有一法国有名生蚝产地——一试,果然鲜甜、软滑、丰腴不可言状。我们这次法兰西之旅没少吃生蚝,干邑的生蚝完整有资历被评为产品之一。 于是,告别干邑的时候,我的口中不仅充斥酒香,还弥漫着生蚝的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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