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是一个历史名城,是一个旅游胜地,是一个浪漫都市,更是一个红酒著名之地,曾经有人说《午夜巴黎》这部电影是写给法国红酒的情书。 影片刚开端,观众喘息未定,就被带到1784年开张的大维富餐厅,在拉马丁、雨果和乔治?桑曾经光顾过的这个处所,来自好莱坞的编剧盖尔与他的未婚妻伊内兹以及未来的岳父岳母共进晚餐,他们的餐桌边架着一只冰桶,里面插着一瓶香槟,露出的半截瓶颈显示是酩悦。 伊内兹的父亲这次到巴黎是谈生意,过了一天晚上,他在可以看到埃菲尔铁塔的莫里斯酒店露台花园举办酒会接待客户,伊内兹顺便请了正在索邦大学讲学的同窗保罗以及他的太太卡罗尔。桌上摆的有侯伯王酒庄和美讯侯伯王酒庄的佳酿,这两家酒庄都是属于拥有一半美国血统的卢森堡侯贝王子的波尔多名庄。卡罗尔问伊内兹:“你们品尝61年的了吗?真是奥妙。还是保罗挑选出来的。”爱好夸夸其谈的保罗找到了卖弄的机遇:“与59年的相比,单宁稍多一点。而且,我爱好从烟熏味到果味的感到。”——不知保罗喝的是侯伯王还是美讯侯伯王,在酒评家罗伯特?帕克的评分体系,1961年的侯伯王是100分,100分的美讯侯伯王则是1959年。不过,伊内兹的父亲在酒会刚开端就感叹说:“我还是爱好加利福尼亚的葡萄酒,但纳帕谷远在6000英里以外。” 就是在这场酒会上,盖尔喝多了,他想到外边透透气,成果被一辆老爷车带到了20世纪20年代的巴黎。先是在一家小酒馆邂逅泽尔达和她的老公菲茨杰拉德,然后又被他们带到波丽多酒馆访问了海明威,海明威的桌上放着一瓶红酒——但他当时只谈文学,没有谈酒。后来,海明威在《流动的盛宴》写道:“在欧洲,人们以为葡萄酒就像食物一样健康和平凡,而且作为一种巨大的恩赐,还给予我们幸福、安康和快活。喝葡萄酒既不是附庸风雅,也不是老于圆滑,更不是狂热崇敬,而是像吃饭一样自然,并且对我来说是必须的。” 又是午夜的巴黎,盖尔在另一家小酒馆邂逅西班牙画家达利。达应用法语嘱咐侍应生:“请给这位先生拿个酒杯。”然后压低声音,用蹩脚的英语对盖尔说:“我爱好这种语言——法语。侍应生嘛,不行!”——侍应生果然不行,他把达利要的红酒拿错了!达利前列次到巴黎的时光为1926年,而侍应生给他拿上的那瓶侯伯王红酒,却是1960年才涌现的凸肩瓶(为1958年份红酒装瓶时首次应用),此前的侯伯王酒瓶形制,其实应是传统波尔多高肩瓶。当然,达利本人,以及随后赶到一起分享这瓶酒的西班牙导演布努埃尔和美国摄影家曼?雷,都属于“超现实主义”艺术巨匠,给他们上一瓶“超现实主义”的红酒也算歪打正着。而且《午夜巴黎》本身就是一部“穿越”大片,一个小小的酒瓶“穿帮”实属正常。 后来,盖尔与虚构的毕加索的情人阿德瑞娜一起穿越到1890年代,在红磨房夜总会邂逅“美妙年代”的印象派画家劳特累克,以及随后过来的高更和德加。劳特累克的桌上,放着他热爱的苦艾酒。在今天的法国苦艾酒博物馆,还珍藏有据说是劳特累克在红磨房用过的一把苦艾酒酒匙,市面上也有以这把酒匙为原型打造的“劳特累克酒匙”。喝苦艾酒的传统习俗,要在杯口架一把镂空金属酒匙,上面搁一块方糖,然后把冰水滴到糖块上迟缓地使之溶解并沥到酒里,用以平衡苦味和稀释酒精浓度,并制作迷雾一般俏丽的乳白色风景。遗憾的是,劳特累克没有在影片中演示酒匙操作技能。 在影片的尾声,在2010年的午夜巴黎,在细雨中的塞纳河畔,把盖尔带回现实的卖老唱片的女孩加布里埃尔说:“实际上,雨中的巴黎较俏丽。”盖尔表现赞成,我却保持以为:灯红酒绿的巴黎较俏丽。午夜的巴黎,属于香槟、属于红酒、属于苦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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