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得莱德的那些天,我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况。因为每天要奔走于各个山谷的酒庄之间,品尝品种繁多的葡萄酒,终于不胜酒力;也因为在是或不是饭点的时光吃下太多稀奇怪僻的美食,一日三餐的生物钟被彻底打乱。 此时,我只能凭着照片回想起一些残余的片断:一支酒、一道菜经过舌尖的味道,阳光照在肌肤上的感到,某个场景下那时的心境。 水桥磨坊BridgewaterMill 一间面粉厂改成的酿酒厂加餐厅,古旧的高大的厂房任由它空旷着,只在四周墙上架了两层木楼梯和回廊,室外有一个伟大的水车。 我们较后选在厂房侧一间玻璃屋顶的房间里就餐。那是一次很正式的西餐———在澳大利亚,正式的西餐意味着漫长的就餐进程,严谨的上菜程序,每一道菜都会有一支相应的葡萄酒。我清晰地记得屋顶的阳光是如何慢慢移进来,弥漫了全部房间,划过我的每一寸肌肤,然后从另一个方向挪出房间。一个错误留恋上了阳光透过酒杯落在他手上的光影,整理饭不时地对着太阳举杯,举起一杯,注视,放下,再举起另一杯…… Penny’sHill的五道菜之一 那天我选的前菜是淡水龙虾,澳大利亚特有的产品,有龙虾一半的个头,肉质则比真正的龙虾细嫩,虾头填满了厨师专门调配的芝士酱,美味异常。每个人选的前菜和主菜都不同,每端上一种,大家都会轻轻叹一声,似乎是说,如果我选了这个,是不是会更美味些呢? 薄暮是Limeburner较美的时刻 Limeburner Limeburner建于19世纪80年代,这间小屋后来被买下改为餐厅,餐厅主人却没有改掉这个名字,相反,他保存了前屋主的照片及小屋的大部分,包含那时的门槛。 Limeburner的现代部分是有尖房顶的玻璃屋,四面挂满葡萄藤,葡萄藤外照例是满园的植物和花。一直认为澳大利亚是个不太讲求情调的国度,但到过南澳,你会转变这种意见。 这家餐厅得过很多奖,获奖证明挂了一墙,餐厅同时也是酒坊。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当日餐厅推举的葡萄酒却是其他酒庄的。经懂得释说,这是麦克拉伦谷(McLarenVale)的一个商定,各酒庄之间都会相互推举。 那天席间,餐厅经理还送来一瓶葡萄酒,也不是餐厅的牌子。酒是邻桌的人送的,他是出产那支酒的酒庄的经理。我们隔着桌子对他表现感激,他笑笑,埋单,走了。 没有人就此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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