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张骞走过的途径,我找到了楼兰古酒和木塞来斯,闻到了张巨匠达到中亚、欧洲诸国之前的几千年里我国西域弥漫的葡萄酒香。葡萄酒在中国古已有之,并非“洋酒”。 星星峡•葡萄酒 沿着张骞当年走过的丝绸之路,出了玉门关,就是西域曾经的疆界——星星峡。这个自古以来就著名遐迩的处所,为古丝绸之路由河西走廊进入伊州东境的惟一孔道站口,素有“西域咽喉,东西孔道”之称。史载峡谷出产水晶石,又叫星星石。每当夜晚明月当空,水晶石在月光照射下,斑斓闪耀,银光熠熠,与天上星星交相辉映,故而得名星星峡。 清代李銮宝留有《晓抵星星峡》诗:“乱石如奇云,乱山如积铁,祁连伏地行,迤逦曲而折,时出复时没,百里人迹断,千里水草绝,流沙向漫漫,天高不飞鹘。”初到星星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矗立在山崖上的20余座烽燧碉堡,它们静静地守候在峡谷山崖上,守护着这块古老神奇的处所,默默地记载着这里产生的历史变迁。 这里走过了金戈铁马,雅士商旅,文人墨客,包含张骞。可以神往的是,即使张骞自己也没有料到,两千年前他在这里的一个来回,打开了通向神秘国家的大门,身后留下酒香,绕梁千年。 离星星峡200公里的哈密市,古往今来蒙、回、汉等诸多民族交相辉映,形成了丰硕的文化气氛,即使旧时王者的府第也不偏不倚把三个民族的建筑作风糅合在一起,虽然是骑马观花般的阅读,也能够感受到民族间的柔情蜜意。哈密,因石油而兴,如今也因为葡萄酒而多了一份浪漫的情调。 “新雅葡萄酒公司就在离石油中心不远的开发区,听说是一个新建的厂子,平时我们不喝葡萄酒,太贵了。”当地的出租车司机对我说。与普通的白酒相比,葡萄酒尽管有益于健康,还是因为价钱太贵和口感不适,并没有得到大多数哈密人民的选择。酿酒师刘荣刚正在为此尽力研讨着一款不干但又不太甜的酒,新的酒标是阳光残暴的葡萄园,传递着哈密的地理气象和当地多民族融会的信息。 组建兴建起来的酒庄已经计划了一个以丝绸之路为原型的葡萄酒长廊,起点就是星星峡,连着一个范围不大但很别致的酒窖。新雅3000亩葡萄园是哈密全体的酿酒葡萄基地,背靠着白雪皑皑的天山,晴朗的天空下,采收葡萄的果农劳碌着,沙石土壤赋予了葡萄通透的生长环境。刘荣刚说,去年冬天的冻害起到了一个自然疏果的后果,产量减少,但葡萄的质量成为了历史上较好的年份。24度的果糖,可以酿造出13度左右的葡萄酒,浓郁而醇厚的酒,值得等待。 楼兰姑娘的家乡 楼兰,是采访的第二站。 古楼兰就是现在的鄯善。这个有着3000年以上历史的古国,史载是西域三十六国中较富裕和壮大的王国,它一夜之间消逝了,留下了千古之谜。后人只能依据沙漠里的木乃伊复原的楼兰姑娘,来想象这一神秘的土地。 张骞的浩浩驼队是否驻足过楼兰姑娘的倩影已无从考证,但是他进入西域疆界的前列杯佳酿无疑应当是楼兰葡萄酒。因为《史记•大宛列传》载:“宛左右以蒲陶为酒,富人藏酒至万余石,久者数十岁不败。俗嗜酒,马嗜苜蓿,汉使取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首宿、蒲陶肥饶地。”古之“蒲陶”即葡萄,在张骞达到之前这里已经民风“嗜酒”,依照当地少数民族的风气,被作为贵宾的大汉朝的使者张骞,当日就应当陶醉不醒。后来的《太平广记》称葡萄“出自大宛,张骞所致”,也就是说在他达到古波斯国以前,就已经在西域诸国兴盛着葡萄酒,回去的时候自然少不了要带回去几坛酒和几颗葡萄的种子,无意间将葡萄美酒传递至大江南北,形成了今天的局势。 相比惊艳世界的楼兰姑娘,楼兰葡萄酒的命运要惨淡的太多了。至少楼兰姑娘没有被我们的史学家们当作“洋妞”,而与她同时期的葡萄酒却被称之为“洋酒”,实在是一件荒诞的事情。楼兰酒厂的酿酒师黄建清以及其先辈,30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楼兰葡萄酒的研讨,试图恢复楼兰古国的葡萄酒盛况,可是几千年下来民风变异,而当今的所谓“洋酒说”令他们的尽力变得异常艰苦。急功近利的商人们在这里见了很多的酒厂,但大多数生产的都是调配的劣质葡萄酒,用风干的鲜食葡萄“玻璃脆”酿制的楼兰古酒,浓郁醇厚,甜度很高,有一股显著的咳嗽糖浆的味道,每年也只是日本人的较爱。据说这种酿酒的方法一直在民间传播至今,想必张骞当年喝到的也是它了,带回去的也是。 在一个很小的酒罐里,黄建清汲出了半杯金黄色的酒。入口柔滑,浓郁的蜂蜜、柠檬和小花的香气,甜而不腻,香气四溢。这是楼兰品种园里已经失去出处的名贵葡萄品种,娇贵,产量极小,约5亩地,每年只能酿出一吨的成酒。落果非常早,稍有不慎就颗粒无收。果实充斥蜂蜜的甜香,他们被称作“柔丁香”却没有找到与丁香任何的接洽。后来据酒厂的总经理陈新说,筹划把这种葡萄重新命名为“楼兰古香”,想让人们从中联想到楼兰姑娘的体香和倩影。其心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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