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欧洲街头街尾的草地上随处可以见到鸟走雀跃,甚至是一些体形很大的鸟,喜鹊、乌鸦等,似乎已经并不令人讶异了。而要说,在你住的处所,四周草地上,随处能见到野兔安闲的身影,你认为夸大吗? 我们住的德国莱法州教师进修学院,在施佩尔市近郊,与国度行政学院共用一幢宿舍楼,四处是草地和树林,环境安静、惬意,草地上就有那么多的野兔在安闲吃草。只要不故意走向它们,离个七八米远,野兔会抬头看看你,但不慌不乱,持续吃草或嬉戏。只有当你再走近一点儿,或者故意驱逐时,它们才会机灵地蹦跳着跑开,尾巴一翘一翘的,亮出一道晃动的白光,做为逃的信号,引发其它野兔也警觉起来,跟着逃或预备逃。 野兔不像飞鸟。飞鸟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飞远了,到另一块草地觅食或清唱,野兔则不能。初到德国的那个薄暮,我们数过楼后那块草地上有八只野兔,楼侧水塘边上的草地有六只,跨过石子路的另一块草地有十三只,几天里,我们发明几块草地上的野兔根本上都这个数,它们似乎是各守着自己的领地,很少“串门”往来呢。哈哈,当我们那一天又一次数完几块草地上的野兔时,我暗自笑了起来,我们可是十个人的团队呀,怎么一下子一个个都变得这么安逸细腻了,仿佛喧噪的世俗离我们远了,一个个看着那些小精灵,会意而笑,悠然神远。我们当中有三个人,还用数码相机一次次拍摄这些小野兔,不知拍了多少镜头,拍了删,删了再拍,较终,镜头里或三五只、或一二只的野兔都挺精力、挺可爱的。 这几块草地种的是马尼拉草,很绿,很规整,但还是有或疏或密的白色、蓝色和黄色野花装点其中,星星点点,随风轻摇。德国朋友贝克(Helmut•Becker)告知我们:二三十年前的德国也曾经把许多杂草都除了,然后种上整齐划一的草,如马尼拉草等,后来发明,这样做对生态不利,生物多样性受到影响,所以,现在很多草地是原生态的了,各种野草都有生存权力啊,就是马尼拉草地,一些侵犯性不大的野草也许可生存,野花就多了,也更美了。 留心德国各处的草地,真是这样的,有的种上低矮整齐的草,草地上还有一些条椅、摇篮、健身器材等,甚至还有为骑自行车的人、跑步锤炼的人预备的林荫小道。这样的草地,可供人在上面歇息和休闲。而一些草地,不是人工种草,而是野生的各种杂草,显出一种随便的、散淡的美。但是,一点也没有乱草丛生的感到,确定不会有人用“芜杂”这样的字眼来说它的。这样的草地,一般看不到野兔,鸟却常来,因为那里有许多绛紫、酡红或橙黄的熟透的野果子,哪有鸟儿不馋这美味呀?!偶尔,你还能见到一二只小松鼠,跳跃其中,也嚼着这些野果子。 都说,德国事一个没有灰尘的国度,走到哪儿都有一种一尘不染的感到,都奇异:灰尘跑哪儿去了?其实,原因也简略!可以说,在德国,你难以看到袒露的土地,到处是林木、田园或绿茵茵的草地,又能从哪儿扬起灰来呢?德国有这么多的草地,这么好的草地,自然是人力掌握的成果,可是,又那样让人感到随处动静相生,机趣天成,真是稀奇。 回国后,有人问我,在德国的十几天,留下较深的印象是什么?我不假思索地说:是草地!今天,我还很居心地为草地写下了这篇小文章。我不想具体描写这些草地,不想把那些高高下低、或疏或密的草描模个惟妙惟肖,而想让这些文字有些像印象派的画,寻求的是内在的感到,而不是自然主义的再现,想转达德国草地曾经给予我的一种情感的沾染:怎么能够在规范的掌握中,又透出一种天然机趣呢?这是一个社会难题,一个生涯的难题,在德国,或许比在别的国家,更能找到这道题的答案?! 安闲十几天 早听说过,在法国南部乡村,如果一个外来者抱着笔记本电脑去问人家哪里能上网,那是要被人笑话的。那处所,不仅没有宽带,有些处所甚至连手机信号也没有。电脑、手机,在那里只有还在为生计奔走的小康阶层才会应用!而真正来休闲的人,不显摆财富,不夸耀功名,不张扬身份,暂时也不关怀现代信息了。他们来了,往往只关怀哪儿酒窖有好酒,哪儿餐馆较可口,好安闲地吃一顿好饭,放松地品几杯美酒。 我不知道,德国事不是也有这样的处所。但我们住的处所没有电脑,甚至没有电视,这是真的。我们住的是莱法州教师进修学院的学员宿舍,单人单间,洗漱装备配套,桌椅橱柜齐全,就是没有电脑和电视。来这里的人,当然不是为休闲而来的,是学子,为进修学习而来的。 德国人说,不是配不起电视电脑,而是没有必要。自然,也就不像法国人那样是为了那些人真正的安闲和放松,才没有宽带,没有电视;而是为了他们的学习,这里才没有宽带,没有电视。德国人的这种思考和我们很不同。要在我们国内,我们总怕这些学员课余时光没处打发,要生出一些事来的,所以,较好配上电视、电脑。自然不是说配上电视电脑就不生事了,起码生事之后,校方义务会小一点,或者说,校方可以说许多方面我们都想到了,预防了,学员还要生事,我们也没有什么方法呀! 开端时,我们对这种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的生涯,还真的很不习惯。每天听讲座的时光是上午9:00—12:00,下午13:00—15:30,中午是不休息的。这样,早上和晚上两头剩余时光原来就多,加上德国夏季日照又特殊长,晚上十点半天才真正黑下来,凌晨五点多天就很亮了,而这样长长的时光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呀? 后来,我们算是找到打发时光的方法了。 我们可以把吃饭的时光拉长点。打饭的时候,从容不迫地看看每一种面包,每一种奶酪火腿肠,每一道烧烤,甚至每一道汤和甜点。吃饭时,德国事没有人大声说话的,我们入乡随俗,不大声说话,但小声说着话,彼此逗逗乐,低声笑笑,慢慢吃着,一顿晚饭能吃上二个钟头,其乐也融融。 我们可以去上街,不必定买东西,但必定要到街上走走。曾经听人说,中国事蓬勃喧闹的,而德国事安适安闲的,当时不大信任,那么发达的现代化国度,现代生涯的各种压力如何排解,怎么个安适安闲呀?现在,走在德国街头,认为这种说法还是应当信任的。施佩尔市的街上有许多露天的餐馆,都撑着大大阳伞,把餐桌摆在阳伞下,吃饭的人都显得很从容,不动声色;街上走的人不多,车也不多,在人身边过,都显得井井有条;人行道上,不时的有一些学生踩着旱冰和滑板溜来溜去,好一幅安闲的画面。 我们还可以漫步和拍照。在这里城市风光与田园风光没有太大差别,移步换景,随处可看,可拍照。凌晨或薄暮,我们又有那么多的时光,当然不能呆在房里啊。我拍的许多野兔、鸟雀和野果子的照片,就是边漫步边拍的。开端时,有几位更爱的是打牌,认为没有电视、电脑,正好打牌呀。可没有打上两天,打牌的人也认为自己太糟蹋机遇和时间了。飞了那么远,来到这么安闲的处所,却只会围着打牌,这不是只换个处所坐坐吗?于是,打牌也没有了市场,漫步、拍照的人多起来了。 我们就这样,在德国施佩尔小城一个没有电视、没有电脑的处所,安闲了十几天,这安闲似乎还是一种情感的传递,互相的沾染,须要的是一种心灵的投入,便更体现出了一种韵味,一种内涵,或许在未来的日子还会不时成为一种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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