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澳大利亚葡萄酒的常客,因为想见识一下澳大利亚的酒庄,我在网上找到了阿德莱德和“芭萝莎山谷”(Barossa)这两个名词。南澳是澳大利亚较主要的葡萄酒产区,而芭萝莎山谷又是南澳较主要的葡萄园种植区之一,据说芭萝莎出口的葡萄酒占全澳大利亚总出口量的一半左右。去年12月就和朋友去玩了一次。我们住在阿德莱德市区的一处酒店式公寓里,从唐人街的超市买菜,自己做菜,每天晚上畅饮从酒庄买来的特价酒,通常一瓶在10澳元(70人民币)左右,喝到飘飘然后,平日里矜持自重的朋友们,便会忘却名片上印的唬人的头衔,开端谈真正的幻想、道德与情操。今年,适逢四月底两年一度的芭萝莎美酒节(BarossaVintageFestival)举办,为了深度见识当地的酒文化,又去了一次。 与较着名的法国、意大利进口葡萄酒相比,澳大利亚等新世界的葡萄酒显得十分平易近人。这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价钱上的平易近人。在低于200元/瓶价位的葡萄酒中,澳大利亚葡萄酒的口味很可能会比法国和意大利的好。我的这个结论曾经得到好几位中国葡萄酒业内人士的认可。道理其实很简略,因为法国、意大利这两个国度的葡萄酒更著名。这就像同样花1000元,你可以买到一个不太著名的品牌的真皮包,却连LV的布包都买不到的道理是一样的。第二,是品酒心态上的平易近人。我加入过法国、意大利葡萄酒的品酒会。在喝下酒后,品酒会的主持人总会引诱性地问你:有没有品出烟熏味、橡木味、或者葡萄柚味?这通常让我压力很大。说诚实话,就像我无法精确闻出香水里的前香、中香、后香的气息品种一样,我也很难分辩出葡萄酒庞杂的口味组合中的各种味道。作为一个爱喝葡萄酒的人,我只是粗暴地断定出:这个好喝,那个不好喝,或者,这个太酸,那个太甜,那个太涩,而已。这种感到与喝中国茶很像。一些老茶客也会设下相似的圈套,考验你能否喝出哪个茶更贵。而如若你喝不出,便会有种“没品味”的心理压力。而在澳大利亚,你可以完整放下这些约束。用澳大利亚葡萄酒业从业人员常讲的话就是:澳大利亚葡萄酒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这大概也是新世界葡萄酒对付法意等传统葡萄酒产地的一大兵器。而这种没有规矩的规矩,深得我心,让我这个半吊子葡萄酒客得以在十分轻松的环境中喝到醺醺然的美好状况。 这种看待葡萄酒的松弛心态在芭萝莎美酒节的葡萄酒大游行中同样体现得淋漓尽致。从南澳首府阿德莱德到芭萝莎不过一小时车程。在这片密布葡萄园的土地上,有大大小小60多家酿酒厂,其中包含澳大利亚较着名三大酒庄:杰卡斯(Jacob’sCreek),奔富(Penfolds)和禾富(WolfBlass)。芭萝莎的葡萄农们从60多年前便开端为了每一季的葡萄收获季节而欢庆。1947年芭萝莎的葡萄农和酒庄们为了庆贺葡萄采摘工作的停止,而发起了这个运动,随后芭萝莎美酒节每两年进行一次,如今已发展成为集中出现芭萝莎美酒美食和民俗文化传统的大聚首。几乎芭萝莎地域的所有人都参与了这个大游行:大大小小的酒庄、葡萄酒农、学校、家庭、餐馆等等,他们制造了各种各样的花车与道具,组成一支长达数公里的游行队伍,在芭萝莎较重要的途径上浩浩荡荡地行进。这是孩子们较欢快的时间。他们带着手提马夹凳与纸袋,坐在途径两边,等着游行队伍中的人送他们礼物:棒棒糖,各种零食,还有玩具。这种情况让我想起多年前的中国春节。孩子们走家窜户,总能得到满口袋的零食和糖果的礼物。这种温馨的快活随着中国城市化的进展而不再涌现。 全部南澳都充满着这种充裕的、温暖的、带着微醺的葡萄酒香的田园乡土气氛。克莱兰德野活泼物园(ClelandWildlifePark)的工作人员会把一只孤儿袋鼠抱在怀里,给它喂牛奶,以补偿它缺失的亲情;袋鼠岛上海豹湾的工作人员会对你深情地说,她可以坐在离躺在海滩上睡觉的海狮几米远的处所,一整天看他们睡觉;生蚝农场的工作人员会热忱地把刚从海里打捞出来的生蚝用刀子削开,任你品尝…… 不须要挣很多钱也可以享有美酒、生蚝,阳光与沙滩。这是南澳给你的生涯体验。只惋惜这个道理在中国讲给谁听都不会有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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