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爱琴海,古老的希腊,古老的神话。当如日中天的法兰西之酿操纵着葡萄酒的味觉走向之时,希腊默默地回想着千年之前向其他葡萄酒区域“传道、授业、解惑”的辉煌历史。然而世界葡萄酒历史并没有将爱琴海的葡萄酒海上贸易抹去,也没有疏忽古希腊对葡萄酒的流传作用,更没有停滞对狄奥尼索斯的图腾崇敬。因为热衷于葡萄酒及其历史的人都明确:如果读不懂希腊,世界葡萄酒历史便无从书写。带着一腔对葡萄酒的考古热忱,我踏上了爱琴海的寻根之路。 希腊寻根之爵玛(Dráma) 北纬41°23′,东经23°43′,爵玛产区。这里便是古老的希腊葡萄酒产区的活化石,有着6000年历史的爵玛被以为是希腊较好的长相思(SauvignonBlanc)产地,充分的光照以及缓坡度的丘陵地带完善地营造了长相思生长的环境,这里的葡萄的庄主精心肠打理着占地60公顷的长相思葡萄园。富含钙质的土壤辅以平均年纪为35年的的葡萄藤,赋予了长相思奇特的风土特征,难怪希腊人对于爵玛的评价中“较好”一词后面永远没有“之一”。希腊人对于爵玛的敬佩,除了这享誉全国的优质葡萄园和严谨的管理团队之外,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便是历史:这里仍然保留着公元前400年前酒神狄奥尼索斯的神庙遗址,同时也是两千三百年前亚历山大大帝东征路上的主要战略地点。 同样作为文明古国的希腊,过去产生的一切对于这里的人和事都有着极其主要的影响,尤其是几千年前那一段段光辉之至的历史。当然,历史都是由一个个持续的“现在”不停地书写着,对于爵玛产区葡萄酒的现在来说,米歇尔?罗兰(MichelRolland)也是一个一定载入史册的人物。这位全球较具影响力的酿酒巨匠率领其团队自2004年开端,便着手对爵玛产区的葡萄进行酿造,自那时起,由他酿造出的葡萄酒,好似亚历山大大帝的一般,拿下了多个世界性葡萄酒评选的桂冠,这些桂冠,想必在多年以后也会被后世的葡萄酒喜好者作为一段光辉的历史而津津乐道吧。 希腊寻根之萨慕思岛(Samos) 英国19世纪着名诗人拜伦在1819年的《哀希腊》中曾有诗曰:“罢了,罢了,换一根琴弦,用萨慕思的美酒斟满我的夜光杯”(Invain—invain;strikeotherchords;FillhighthecupwithSamoswine!)。不仅如此,“勾股定理”的发明者、古希腊数学家、哲学家——毕达哥拉斯正是生涯在这个位于希腊东部的小岛上。如此说来,貌似萨慕思的一草一木、一风一土似乎都能赋予人以灵感与智慧。好吧,既然已经踏上了这葡萄酒神话的寻根之旅,若不来萨慕思一探毕竟就有暴殄天物的嫌疑了,作为葡萄酒考古者的我们自然不能浪费掉这难得的机遇,瞪大了双眼踏上了这块神秘而悠长的海岛。 北纬37°46′,东经26°51′,萨慕思岛。16万亩的葡萄园集中于此地,想将如此磅礴的葡萄园尽收于眼底,是一件考验人心智的工作,因为不远处海天一色的那一抹蓝不断地撩拨着我们的视觉神经,让我们的视线无法专一。虽然这美景不能使我们的审美视线足够专一,但这里的葡萄园却一直以来都钟情于麝香葡萄(Muscat),当然,萨慕思出产的葡萄酒也无不散发着这种历史长达3000年的葡萄的特别表示力。沿着萨慕思岛上农户的葡萄园,一路追寻,经过了压榨去皮车间、发酵桶、蕴藏室,灌瓶车间甚至是试验室等环节,较后达到了萨慕思岛的港口,相传这里曾经孕育出古希腊较为壮大的海军,时至今日,战船虽已无处寻觅,但独具作风的萨慕思甜白酒却成了一支极富战役力的队伍,以至于萨慕思甜白酒成为世界上极少数的几种能够进军法国葡萄酒市场的品牌,实在叫人称奇。 夜幕下,随同着极具希腊地中海作风的音乐,按照着希腊人露天用餐的作风,围坐在可以直览爱琴海的半山处,手执装满岛上特产的美酒,遥望着千年之前充斥刀光剑影的碧波海面,一种对于时间和历史的穿越感油然而生,《斯巴达300勇士》、《亚历山大大帝》、《特洛伊》等电影的经典画面定格在我们的脑海中,或许那时的烈火刀剑在如今难以复制,但是拜伦迷们的骚客情怀却随着手中摇晃的酒杯在心中不断升腾……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千百年历史的踏寻之旅在经过几日的浓缩之后显得特殊的短暂,终于到了向爱琴海、向希腊、向神话说再见的时候了,该说再见的,应当还有那里略显幽默的英语发音、大片露天的小餐馆、热忱好客的老百姓,唯一不用说再见的便是这里的葡萄酒美酒,因为这里的琼浆玉液,并不像雅典卫城或者深埋地下的文物那样,只属于希腊人民,只属于古希腊的历史,而是属于全世界的爱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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