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族人从古至今都非常爱好饮酒,在唐代,满族人就开端自己造酒。 据《扈从东巡日录》记录,其制法为“炊谷为糜,加以曲蘖,须臾成酒,朝酿而夕饮,味少甘,多饮不醉”。这种酒又称黄酒、秋酒。另一种酒为烧酒,是东北人较爱好饮用的酒类,又称白干、老白干。制酒的原料多用高粱或荞麦。《大中华吉林地理志》载:吉林省“高粱专供造酒”。此酒纯粹度高,味道好,度数大,饮后身材发热,有助于御寒,故此酒又有“水棉袄”之称。宁古塔所出的烧酒又叫汤子酒,质量较好,每斤需银4分。 烧酒虽有自家酿制者,但更多的是制酒作坊——烧锅酿造的。《黑龙江志稿》载:“烧酒则自伯都讷(今吉林省扶余)来,年不下数千万斤。到后来,各城镇乡屯营此(烧酒)业者益伙矣。”以至于某地初辟时,来此营生者,不是耕种土地,而是设立烧锅造酒,致使该地名以某某烧锅或烧锅乡、烧锅屯命名。《额穆县志》载:本地“各处烧锅,酒不停烧,随售随罄”,足以解释当时烧酒销量之大。 满族先人嗜酒,史书早有记录。辽代女真人每逢婚嫁、节日、娱乐、祭祀,都要饮酒助兴,金代嗜酒之俗有增无减,从上到下,酗酒成风。金熙宗皇帝“荒于酒,与近宫饮,或继以夜,并酗酒妄杀”(《金史》卷一)。而众多的军户,更是“唯酒是务”。为此,金朝多次严令禁酒。海陵王时规定:“朝官饮酒,犯者逝世。”金世宗时,甚至实施酒曲国度专卖制度,不得私家酿造。尽管法令严苛,但收效甚微,直至金亡,也未能禁止酗酒之风。 酒更为满族所热爱。明人严从简的《殊域周咨录》曾记录,建州女真人“聚首为礼,人持烧酒一鱼泡,席地歌饮”。努尔哈赤树立后金以后,饮酒之风持续发展,并且酒的度数也有所进步,由本来的糜子酿的薄酒,改为高度数烈性酒。八旗贝勒们宴客所用的酒都是烧酒。由于饮酒过度,有导致酒精中毒而逝世者、酒后闹事触犯罪令者,也有一些醉后不能自制而导致伤亡者,为此,努尔哈赤曾多次下令制止过度饮酒。 满族民间嗜酒,与东北气象有直接关系。昔日东北极为寒冷,康熙年间,内阁大学士高士奇扈从康熙皇帝东巡,他在《扈从东巡日录》中对东北气象做了这样的描写:“三月之前,地冻未开,八月以来陨霜杀草。”“而冬季则是地裂盈尺,雪才到地即成坚冰,虽白日照灼不消。”东北各地也有民谚:“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腊八腊九,棒打不走。”“一九二九,在家逝世守;三九四九,棍打不走。”(《吉林纪略》)对于长年劳作、艰难营生的满族人民来说,要生存,要抵抗严寒,酒是较好较便利的物品。所以,满族人给烧酒以“水棉袄”的美称,赞其御寒之效。在生发生活的实践中,人们发明,酒不仅可御寒、解忧、清除疲惫,还可以医治跌打损伤,活络筋骨,消肿化淤,这对缺医少药的东北民族是何等名贵。更何况,在长期的山林生涯中,酒精气息可使毒虫远避。酒的刺激,又可使人壮胆,加强勇气。因此,满族人对酒极具好感,酒对人极有吸引力,成为生涯中不可缺乏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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