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纳丘 下午,去了一家酒庄DomaineJeanGRIVOT。这家酒庄拥有15公顷葡萄园,但却来自15个不同的小产区地块,每一块的面积,就可想而知了,其中一块为Echezeaux。 进门时,主人夫妇恰好正在招待一对来自国内的买家,所以话题自然也就从市场角度谈起,这对买家夫妇是外籍人士,在上海经营数年进口葡萄酒的生意,却从不参与市场风头正劲的那几款法国葡萄酒的追逐与炒作,而是专门选择和经营性价比好的产品,其国内的买家也抱有同样的价值理念,正所谓是货卖识家了。 买家夫妇不去波尔多酒展,避开摩肩擦踵、人声鼎沸的酒展,专程直奔这里淘酒,因为这家酒庄的葡萄园与那瓶被炒到天价的勃艮地红酒在同一块葡萄园GrandEchezeaux。这间酒庄的红葡萄酒售价虽然不低,但更加接近商品价值本身。据说,100欧元差不多可以买到一瓶产自GrandEchezeaux的勃艮第黑皮诺红酒了。 接着,我去到另一家不大的酒庄,查看事先派发的资料,这是一间起始于1570年的老酒庄。出来招待的主人是个年青人MatthieuGILL,一身便装但透着一股典范的英伦派,这在法国乡村是不多见的。 进到主人的办公室,除了四周的办公设施外,较为醒目标是一张宇航员的照片。本来,第三代主人并非以往见到的世代酿酒传承,反倒是航空、跳伞喜好者。Matthieu曾是美国NASA“哥伦比亚号”的地面服务人员之一,一直在英美两地读书,追逐蓝天白云,自从接收了家业,反倒兢兢业业地种地,酿酒了。 除了传统的酿酒技艺,还自创不少新工艺,譬如,他将重力原理运用于酿酒,从榨汁后浆液的传送,到酒桶之间的转桶,统统应用重力原理,用管道将须要传送的容器衔接起来,让酒液依据水往低处流的重力原理自然流淌,从而到达相互传输的目标。在他的酒窖里,没有看见那些司空见惯的大大小小的酒泵。按他的说法,从浆液开端直至发酵完成,尽可能地避免了人为的外在因素的干扰,从而葡萄酒的酿造是在较为接近自然的状况完成的。其次,他从不应用工业化的酵母。我想,如有可能,我十分愿意在酿酒季节来此实地勘验。 另外,在酒窖里,我看到近百个重新翻新的橡酒桶期待着今年的收获季节。那些是应用两年后的橡木桶,在淡季里,请箍桶匠拆开后,将桶的内壁重新刨过,之后再箍成木桶,待用。这一来,将橡木桶的应用效力以及应用时限较大化,从而下降了生产成本。此事看来并非难事,但似乎之前在国内没听说过,更没有见过了。看来,事不在小,而在不为。 次日,我来到一间酒庄ChateaudePommard,它拥有面积达20公顷的一整块的葡萄园。据说这在勃艮第是较大的归一家酒庄所有的独块地了。 酒庄的主人收集了很多老物件,品相很好,而且按葡萄园种植管理、酿酒、箍桶及花费横向分类,又按其历史年代的演化纵向摆设。近几年,每每在国外看到这些古老的酿酒物件,便不由得想起国内某家葡萄酒博物馆,那是一件官员的政绩工程。在起始被某官员命名为“XX红酒博物馆”,被我晓之以理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改为“XX葡萄酒博物馆”,但是却不愿意接纳来自法国不同产区的这类古老物件,而是将馆内的摆设区承包给国内葡萄酒企业与经销商,使得本来摆放严正历史器物的摆设区变成了急躁虚夸的企业宣扬栏,博物馆自然图有虚名而已,令人不胜唏嘘。 酒庄的老物件展览对大众开放,这种展览对于酒庄来讲,似乎在情理之中,但是酒庄又辟出几乎同样面积的房间,供与葡萄酒似乎不相关的现代美术和雕像的展览,定期改换不同的题材及作者,这委实有些意料之外。这种既有脚踏实地的理念,又可天马行空地恣意,惟有法国人矣。 下午,来到了博纳的地标HospicesdeBeaune,那是一个独立的建筑群。此建筑群建于1443年,正值英法百年战斗的尾声,历经一个世纪战斗的践踏,百姓饿殍遍野,当时勃艮第的大公费利普三世的大臣NicolasRolin夫妇提倡建设的济贫院就是此建筑。 这里之所以出名,还有一个与葡萄酒有关的事宜,济贫院还拥有自己的葡萄酒庄园DomainedesHospicesdeBeaune,而酿葡萄酒的葡萄来自历年达官贵人捐助的葡萄园,至今,已拥有几近61公顷的勃艮第上好地块。 每年11月份的第三个星期日,这里都要举办葡萄酒拍卖会。据说这项运动起始于1851年,自2005年,拍卖运动由专业的拍卖公司佳士得(Christie’s)接手,2009年拍出了799桶的记载。可能是拍卖的收入远比正常葡萄酒的市场价高得多,以济贫院作为慈善机构的名义结算,税收又可以低很多,所以这个酒窖仰仗着资金雄厚,设备了极其现代化的酿酒设施。可是,范围酿酒的设施在我看来,与勃艮第古老的酿酒工艺传承、艺术拍品接洽起来似乎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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