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正在兴建的波尔多葡萄酒文明城(CCV)计划有一个“葡萄酒文明画廊”,将展现从古埃及时代到当代的葡萄酒主题绘画作品。虽不知这个画廊将来将会复制出现哪些经典之作,但至少以下几幅直接画到波尔多的作品,应当不会遗漏。 首先当数荷兰画师海尔曼·范德汉姆作于1640年的一幅素描,描写了波尔多港码头工人装卸橡木桶的情景,加龙河河面上商船云集、樯桅如林,一堆堆橡木桶码在岸边,前面站着3位男子正在交谈,或许在讨论年份或价钱。画面背景大致在今天的交易所广场至卡优门一带,圣安德烈大教堂和佩贝朗塔的塔尖依稀可辨。不知现存较早的描写波尔多葡萄酒贸易的绘画作品,是否还有比这幅素描更早的?据法国历史学家艾曼纽·德蒙特和马克·法夫罗合着的《海尔曼·范德汉姆:一位荷兰画师在17世纪的波尔多》考证,范德汉姆大约在波尔多居住过10年,1649年逝世时,留下139幅描写波尔多的素描,如今疏散在巴黎、维也纳和哥本哈根的几家图书馆。该书封面就是采取1640年的那幅波尔多港素描,原作现存维也纳奥地利国度图书馆。当然,描写波尔多港的名画,后来还有克劳德-约瑟夫·韦尔纳作于1758年和1759年的两幅油画,以及出身于波尔多的雅克-雷蒙·布拉斯卡萨作于1822年的《波尔多》、印象派开山鼻祖爱德华·马奈作于1871年的《波尔多的港口》、印象派代表人物保罗·高更作于1886年的《波尔多港湾》,这些作品的艺术性或许较高,但主要性显然比不上1640年那幅潦草的褐色墨水素描。如果把这几幅不同时期的波尔多港画作依次放在一起,那就是纵贯3个世纪的波尔多葡萄酒贸易史! 法国漫画家奥诺雷·杜米埃还在1836年11月17日出版的《喧闹画报》发表过一幅石版画《波尔多拉斐特》(巴黎法国国度图书馆和美国布兰代斯大学图书馆均有珍藏),这幅黑白石版画让我们认识了19世纪的一位波尔多葡萄酒花费者:那位体态魁伟的中年男子正在用餐,他举起酒杯,用那双放着亮光的小眼睛盯着液面,神色专注,憨态可掬,而且颇有几份得意,看样子对这杯波尔多葡萄酒比拟满意。餐桌上的酒瓶还不是高肩直筒形,而是相似今天的勃艮第瓶;酒瓶上也没有酒标,当时还没有酒标概念;酒还剩大半瓶,拔出的软木塞插在瓶口,似乎担忧被氧化。 还有现藏于美国乔斯林艺术博物馆的两幅油画值得推举,那就是儒勒·布雷顿作于1862年的《两个采葡萄的姑娘》和1864年的《拉格朗日酒庄的丰产》,活泼地记载了19世纪的波尔多农民采收葡萄的情景。据法国艺术史学家安妮特·布吕·拉库蒂尔所着的《儒勒·布雷顿:农民生涯的画家》考证,布雷顿在1862年前列次到拉格朗日酒庄采风,呆了两个多月。1863年秋重访拉格朗日酒庄,较终在1864年完成《拉格朗日酒庄的丰产》。拉格朗日当时已是三级酒庄,同时也是梅多克地域葡萄园面积较大的酒庄。在1862年的《两个采葡萄的姑娘》中,气象有些阴森,两个安静的姑娘看上去有些疲乏,表情略带几分愁闷,或许是为爱情而迷惘?在1864年的《拉格朗日酒庄的丰产》中,阳光残暴,热火朝天,这个年份更好一些吗?画面中的人们所拿的采收葡萄的工具,大家必定很熟习,那就是今天的波尔多依然应用的梯形木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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